屏山县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总第一百一十八期丨云中路无穷
TUhjnbcbe - 2022/4/23 14:52:00
作者丨李鲁平对昭通,过去我只是知道,它大致在金沙江下游,在金沙江快要流进长江的地方。在有限的了解中,我记忆最深的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昭通卷烟厂的“画苑”牌香烟,“画苑”两个字是烫金的行草,烟盒上有一幅花鸟画,葱绿的树叶中间,一朵肥大的牡丹,红的似火。牡丹的上面,一只喜鹊正探头观察下面的花,似乎花蕊中有蜜蜂或者其它的虫子。后来才知道,画苑香烟上这幅花鸟是著名花鸟画大师于非闇的作品。在美术生涯的后期,于非闇曾经专门研究赵佶的创作,所以他的花鸟和书法都有宋人高古的神韵。到了21世纪,对昭通的了解又多了一层,这就是金沙江下游三个巨型水电站,溪洛渡、向家坝、白鹤滩,其中向家坝、白鹤滩都与昭通有关,向家坝的大坝在水富县城附近,距离县城仅1.5公里,它上游的绥江县则是向家坝水电站的库区。白鹤滩水电站的大坝离巧家县城45公里,巧家是白鹤滩的库区。少年时代一个伙伴从水电学院毕业之后,一直在三峡大坝工作,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到了云南,邀请我去云南玩。我原以为他只是短暂的出差,到金沙江做一些诸如水文调查、勘测、以及移民实物登记之类的事,没料到,他这一去,几年没有回到湖北。后来他告诉我,金沙江上的三个电站做完了,他就回来了。我赶紧了解了下,溪洛渡水电站年开始,总工期约13年;向家坝水电站年正式开工,总工期为9年;白鹤滩水电站年主体工程正式开工,工期12年,预计年全面建成。这样一算,小伙伴最快也要到年才能回到家乡。没想到,他这次出差竟然如此漫长。我不止一次设想,去他工作的金沙江边走一次。但回头一想,昭通,怎么去?很多问题,是你还没想明白答案,就再一次被提出来。年,在疫情还未完全解除的秋冬之际,昭通怎么去的问题又来了。云南的朋友问,你有无兴趣来云南,我们去昭通走一走?我犹豫了下,答应了。犹豫的几秒钟正是因为从来没想清楚昭通怎么去。从武汉出发有高铁直达昆明,6小时左右。乘坐高铁,这个时间不算长,但昆明没有到昭通的高铁,还需要坐6小时的普通列车。尴尬的是高铁到昆明已经下午六七点钟,到昭通的普通列车上午都出了,只有住宿一晚,第二天再坐车。从武汉也可以乘坐7小时高铁到重庆,但重庆到昭通需要去贵阳转车,再坐9小时普通列车到昭通。这个路线是先向西,然后过长江向南,再从南折向西北的昭通,得两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从武汉还可以坐9个多小时的动车到成都,然后,从成都坐2个多小时的高铁到镇雄或威信,再换乘汽车到昭通,不论从镇雄还是威信出发,这段汽车旅途都是两百多公里。我猜想,在高原上,两百多公里怎么也得3小时。最省时间的是飞机,从武汉先飞昆明,或飞上海、杭州再飞昭通,当天都能到昭通。但疫情以来,登记手续颇为复杂,加之离机场路途遥远。为了省事,我选择头天晚上坐普通列车,睡一觉,第二天在贵阳站停留一小时,然后转开往昭通的普通列车。经过几十小时折腾,终于上了开往昭通的火车。火车大多数时间在隧道中摸索,出一个隧道进下一个隧道,偶尔钻出隧道的间隙,我看见了车窗对面的山脊,山脊下零星的平坝以及坝上的民居。火车转弯时,我看见了车头,原来我们在车尾,一条长龙在一两千米的乌蒙山上缓慢游动,天黑后对面山间的车灯如流星在空中滑过。有时我很忐忑,这火车是开往昭通的吗?夜幕完全笼罩高原之时火车抵达了昭通城。从火车站到宾馆的路程并不长,宽阔的大道两边,路灯的光芒似乎刚从水中打捞出来,闪烁着一丝丝清凉。这个晚上,我还在想“昭通怎么去”的问题。几天后,我站在盐津豆沙关的五尺道上,突然意识到,“昭通怎么去”的问题不是当下才有,而是几千年前就有。豆沙关的一面是刀劈出来的大山,山底下是朝北流向水富的关河,关河的另一面便是著名的“五尺道”,五尺道的背后是巍峨的大黎山。关河有多个名字,云南人也叫它朱提江,四川人叫横江。它源自贵州威宁的草海,在乌蒙山中穿行三百多公里,一路流经镇雄、彝良、大关、盐津、水富,然后注入金沙江。它的入江口对着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叙州”,今天属宜宾叙州区安边镇,过去叫安边场。这个小地方曾经做过僰道县的县治、汉代犍为郡的郡治。战国时代,这里是秦王统治势力的西南边境,再往南便是寸步难行的西南夷,因此,秦王觉得叫“安边”比较贴切。不仅秦王这样想,即使到了唐代,岷江、金沙江以南的云贵高原与中原的交往和联系仍然十分脆弱,君王们都试图把西南夷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但这种努力往往为险峻复杂的乌蒙山所阻挡。在公路落后的时代,通过关河,云南的物产可以直接进入长江,并由四川向北流通,中原的文化也可以从通过关河进入乌蒙山腹地,但由于水位落差巨大和河道凶险,行走关河非常不容易,由此,开辟陆上通道一直是川滇大地的梦想。这个梦想最后以颠簸和曲折的形象蜿蜒在川滇之间的五尺道上。都说秦代的蜀守李冰修筑了五尺道,其实李冰修筑的五尺道只是“秦道”“秦直道”中的一段,即从成都出发,沿青衣江、夹江至乐山,又顺岷江而下至宜宾。这段栈道就是历史上的“僰青衣道”,“僰”是“宜宾”,“青”指“青衣江”。从今天昭通修建高速公路、高速铁路的难度,可以想象公元前年李冰所面临的困难,在当时的工具水平下,坚硬的岩石无法凿开,好在公元前七世纪,古人就懂得了石头在高温下可以分解,还可以制造石灰。李冰把栈道施工变成了烧窑,僰青衣道上,处处熊熊大火,烟雾笼罩,在岩石的崩裂声中,栈道一步一步向前延伸。耐人寻味的是,李冰所修的这条五尺道被当时的中原人主要用来从事“僰僮”买卖,先秦中原有一种变态的审美,以拥有“僰人”做奴隶为时尚。司马迁说,巴蜀人通过这条道,贩运“筰马”、“僰僮”、牦牛,因而都富裕了起来。今天的汉源就是古筰都县,“筰马”就是汉源一带的马,历史上雅安地区的西昌、汉源的荣乡都产良马,“建昌马”以及传说的“天马”都产自这里。这些马生来属于山地,短小精悍、机巧灵活,擅长行走艰难的山路,在茶马古道上它们就是神。尽管司马迁对五尺道的作用描述并不全面,但至少他告诉了西南世界,打破封闭的乌蒙山,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巨大的努力和不断的接力。常頞便是这一梦想的接棒人。公元前年,秦始皇派大将常頞出使夜郎,他要将夜郎国这个独立王国纳入郡县制的框架下。常頞从李冰修筑的僰青衣道的止点宜宾开始,把五尺道向乌蒙山腹地延长,石门关、昭通、曲靖,经过十多年的开凿,从成都到曲靖上千公里的五尺道终于大功告成。八十多年后,另一个特使也被派到夜郎国,他便是唐蒙。为了落实汉武帝管理西南夷的宏大构想,唐蒙从公元前年开始,对五尺道实施大规模的扩建,这一次的工程比常頞的工程更加浩大,除了拓宽五尺道主线,唐蒙还开辟了南夷道等支线,经费拮据、环境恶劣、劳力缺乏、粮食不足,各种因素导致这一工程耗费18年才得以完工。至此,中原地区与西南高原有了一条稳定的通道,行走在这条道上的不仅仅有牦牛、蜀马,还有茶叶、布匹、丝绸、毛皮、大象、玛瑙、珊瑚、酱酒、铜器、铁器、山货,等等,更重要的是,西南边地借这条狭窄的五尺道真正进入了以汉文化为中心的大世界。两千里的五尺道,在盐津的高桥、花苞、龙拱坡和豆沙关还能见到遗址,其中豆沙关因地处川滇关隘而引人注目。现在我就站在豆沙关隋代古城堡前,峭壁上的五尺道,眼下只剩下三百多米。栈道上很难发现一条完整的条石,每一级阶梯或支离破碎,或断裂成几块,当地人很肯定地说,栈道的条石阶梯上有马蹄踏出来的个坑洼。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确切,但我相信他们数过,因为他们每天都要走这条道。马蹄踏出来的坑洼深浅不一,边缘光滑发亮,闪烁冷光。两千多年之中无数人从上面走过,诸葛亮和他的蜀国*队,南下的蒙古人,李定国的义*,石达开的大*,讨袁的护国*……除了记录历代征战的脚步,它还刻下了马帮驼队的重量、颠沛流离的踉跄、走亲赶集的喜悦,以及官员的遣返、邮差信使的来往。乌蒙山风云变幻,人世间海田沧桑,全在五尺道上的坑洼之中。在昭通境内,像豆沙关这样的五尺道遗迹还有,比如威信与珙县王家镇交界处的四里坡、麟凤镇一带。年2月初,川*以重兵堵在了中央红*川南渡江的路途上,中央红*决定向云南威信转移,其中的一路从叙永的石厢子、水潦寨一带向威信水田寨行动,而另一路,一*团及所属红二师则从王家镇,经四里坡、麟凤、斑鸠沟,向扎西集结。这条路正是五尺道威信段的一部分,五尺道从这里通向镇雄、昭通。在扎西的江西会馆、大河滩、水田寨,中央红*连续召开会议,这些会议统称扎西会议。所有的江西会馆实际上都叫万寿宫,它们都是为纪念许逊所建。西晋时江西人许逊在四川做过旌阳令,这个地方也因他而改名“德阳”。在任期间许逊救灾拨难,除害荡妖,深受百姓爱戴,飞天成仙后他被家乡人尊为“福主”。明代以来,江西人不断从南方古丝绸之路进入昭通,在乌蒙与蜀地之间的五尺道上从事铜、茶、珠宝、粮食、山货等等的贸易,在三百多户人家的扎西,江西会馆是江西商人的精神归宿地。现在,一批革命者历经跋涉,来到了扎西会馆,巧的是他们也来自江西。他们在威信活动了11天,这11天对红*的命运非同一般。扎西会议保证了遵义会议所开创的历史性转折得以实现,自此,红*以机动灵活的战术,在云贵高原的山川沟壑中一次次摆脱了近在咫尺的围追堵截,最终跳出了包围圈。五尺道见证了这11天,会议之后留在川滇黔边区的游击纵队则继续在五尺道上打磨那些坑坑洼洼。元朝时豆沙关叫“罗佐关”。《明一统志》解释说,“罗佐关”是彝语,“罗”即“诺”,“佐”即“头领”,“罗佐关”就是彝族头领驻守的地方。也有人说诸葛亮从这里经过,守将让他三天之内从沙子里把豌豆捡出来,不然就不准通过。诸葛亮发现当地到处都是竹子,眼睛一亮,命人伐竹制筛,很简单就分出了沙子和豌豆,此后,关口就叫“豆沙关”了。今天听起来,这个传说很难令人相信,对诸葛亮而言,这个考验智商的题目未免过于简单。不过,这个故事中有一个细节是真实的,那就是盐津多竹,不仅盐津,昭通的大关、永善、绥江、镇雄、彝良、威信、水富都盛产竹子。世界公认云南是竹类的故乡,竹子种类占全国一半,而昭通的竹类有13属61种,占云南竹子属数的46%,世界上唯一分布的竹子新品种“罗汉方竹”就在昭通,令人惊奇的是,罗汉方竹每年可以采挖两季竹笋,亩产达斤以上,是普通筇竹、方竹产量的两倍。我们从昭通出发,沿宜昭高速到镇雄,沿宜毕高速到威信,沿省道S经镇凤公路、柿凤公路到盐津,沿水昭高速在串丝村转串佛高速到绥江,一路上,随处可见散生的毛竹、水竹、斑竹、桂竹,丛生的慈竹、车筒竹、硬头*、麻竹以及混生的筇竹、方竹、苦竹、箭竹,它们或高立在山腰、或围绕山下的村庄、或随小溪小河一同翻山越岭。过去,在罗霄山脉的湘赣山区,在雪峰山下的资水两岸,我见过壮观无比的竹林,我以为它们就是中国竹子最多的地方。而此刻,不说云南其它地方,单是串佛高速的竹长廊就超出了我对竹海的理解。串佛高速起于盐津县普洱镇串丝村,止于绥江县南岸镇的佛耳岩,全长49公里。从金沙江向南,以这条高速公路为轴线,两侧分布着花山竹产业基地、方竹产业区,三渡竹产业基地、罗汉坪竹产业基地,总面积50多万亩,竹林中设竹材加工园一个、竹笋加工园一个、竹笋初加工厂一个。49公里的高速公路,就是一根丝线,把这些竹子串了起来。流经绥江县的82公里金沙江,又似一条飘带,沿江的竹林就摇曳在飘带上。串佛高速是绥江的第一条高速,由它带动的竹产业未来可以达到50亿元,17万绥江人都看见了,在这条路上,有漫天的青翠,也有金山银山。竹林深处罗坪村的苗族乡亲是看着这条路修成的,从红岩山、董家山,到马颈子、梨子坪,从一个山头穿过,钻入另一个山头,一步一步走出罗坪村。村子里七八十户人家过去都居住在铜厂沟、木瓦沟海拔一千三四百米的高山,从年起他们搬下山,在一片近4万亩的竹林中安居,每家每户住上了九十平方的楼房,水泥路从竹林通向集镇和高速公路。这个搬迁安置点同时也是康养中心,文化墙、民宿、生态乐园、露营地、花海、演艺厅、餐厅,一个个项目眼下正在收尾。罗坪村的苗族乡亲都安下心来了,不仅仅生活殷实了,还因为他们眼中的一切都是以“蝴蝶”命名的,传说中“蝴蝶”是苗族同胞的祖先。现在,他们时刻都可以看见,五彩的祝福在青翠的竹林中飞舞。串佛高速并没有止步于南岸镇。年12月,沿金沙江高速公路昭通连接线开工,这一项目从绥江、永善、巧家引出三条高速连接金沙江北岸,串佛高速将从南岸镇过金沙江大桥延长到宜宾屏山县的新市镇,从新市镇连接成都到丽江的高速公路,未来,绥江到成都将由原来的四个半小时变为两个半小时,昭通到成都只需要两个小时,绥江以及昭通与成渝城市群捆绑在一起了。豆沙关不止有五尺道、僰人悬棺、隋代的古城堡、唐代的袁滋题记、明代观音阁,清代铁钟大鼓,还有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站在五尺道上向下看,先入眼的是昆水公路,昆水公路下面是内昆铁路,铁路下面是关河;抬头向上看,从一排高高的桥墩上穿过关河两岸峭壁的是水麻高速公路。乌蒙山两千多年五种交通方式在这里同时呈现,古代与当代、历史与现实的共时影像,给昭通平添了几份神奇。有趣的是这些路的建设时间,年5月内昆铁路水富至贵州梅花山段建成,内昆铁路全线投入运营。年昆水公路麻柳湾到水富段通车,昆水公路全线竣工。年7月,水麻高速公路建成通车。显然,豆沙关的“五道并行”发生在世纪之交。这就是说,从秦汉之际直到20世纪末,两千多年之间,昭通的路没有本质的变化,事实还真的如此,年新中国成立时,昭通境内像样的公路只有两条,一条从昭通至鲁甸江底,74公里,一条从昭通至贵州烟堆山,14公里。遗憾刻在乌蒙山的沟沟壑壑,也刻在一代又一代昭通人脸上的沟壑中。明朝诗人王恭说得好,“云中路不穷,迢递入乌蒙”,乌蒙山挡不住古人的脚步,更阻挡不了昭通人走出乌蒙山的雄心,即使在高耸的云端,他们也要开辟出大道。近十年来,昭通人修成了八百公里高速公路,两万公里农村公路,还有已经通车的成贵高铁。年将建成叙毕铁路、年渝昆高铁将通车。未来五年或十年,还将有会泽至巧家、鲁甸至巧家、威信至彝良三条高速以及攀昭毕、昭六、宜西攀铁路,一个县县双高速、县县通高铁的昭通在五百万人的持续挖掘中,正在变成现实。公元年西南地区最高行*长官鄂尔泰以“乌蒙者不昭不通”把“乌蒙”改为“昭通”。他以为这个寄托光明、畅通之意的名字,会给乌蒙大地带来吉祥。可他不明白,乌蒙真正的吉祥需要乌蒙人去开山辟地。就如两千年前李冰率领的那些人,撬开一块一块石头,挖出一个个隧洞,从悬崖峭壁中凿出通向西南的古道。就如镇雄朱家坪的杨洪祥,他的家离县城其实就两公里,但要走进县城必须登天,因为他住在海拔米的大山上。他和村民卖掉马、卖掉牛、卖掉年猪……只要能换来钱,一只鸡都卖掉,三百多村民几百个日日夜夜撬石挖山,最后,他们从峭壁中钻出来,从自己修成的公路上走进了县城。也如我在昭泸高速白岩脚隧道遇见的*阳,他负责的线路百分之七八十是隧道和桥梁,其中一万多米长的白岩脚隧道是6个控制性工程之一,这个隧道也是挖得最苦的一个隧道。开挖洞口必须保护生态,不破坏山体。隧洞里有瓦斯,他和施工人员步步惊心,必须确保不爆炸。隧道里有溶洞,他和技术人员得保证隧道不坍塌。去年一次大暴雨,溶洞涌出的大水把施工车辆冲走,又冲垮连接隧道与高速收费站的桥梁,他们另起炉灶,再一次架桥,重新开始……我面前的*阳,把隧道挖掘的专业词汇转换成通俗易懂的日常语言,滔滔不绝解释他如何面对每一天的挖掘,如何为了唤醒疲劳的司机,用颜色、灯光把隧道变成乌蒙风光和历史文化的展示墙。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疲惫,但他始终诙谐,带着笑容。因为有杨洪祥,有*阳,有成千上万个杨洪祥、*阳,乌蒙大山才得以“路路昭通”。我没去金沙江下游电站工地寻找少年时代的小伙伴,我想,他其实也是杨洪祥、*阳中的一员,我从杨洪祥、*阳身上看见了他。从他们身上,我找到了“昭通怎么去”的答案,不久,从成都重庆或昆明贵阳两个方向,均可由高速公路、高速铁路便捷进入乌蒙,而无需重复这一次的周折。……END……□分割线□

李鲁平年9月出生,湖北枝江市人。哲学硕士、法学博士,中国作协会员。年开始发表作品。曾经写小说,后主要从事评论创作,亦写诗和散文。著有《*治漩流中的作家们》、《湖北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文学亲历》、《身与心》、《文学艺术的伦理视域》、诗集《桩号73》、《李鲁平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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